太不夠意思了,玩私奔不帶我們兩個。
沈伊落跑的氣喘訏訏的,指著我們兩個罵道:以後不跟你們做朋友了!
謝臨沐黑著張臉:你快別跟我們做朋友,我們兩個兩人世界,你們跟過來乾什麽?
唉?
沈伊落掐著腰:還想過兩人世界,不行,有我在,必須四個人。
謝臨沐挑起了一把火,忍氣吞聲的烤著雞。
一時興起的私奔,一沒拿錢,二帶了兩個累贅,謝臨沐簡直苦不堪言,幾個毫無準備的人圍在一座破廟裡,冷的直打哆嗦。
出來玩也不帶錢,我真服了。
喬清妙邊烤雞邊抱怨。
我揉了揉胳膊,也跟著抱怨:謝臨沐腦子笨沒帶錢就算了,你們兩個也腦子笨?
沈伊落道:我不以爲你們帶了嗎?
行了行了。
謝臨沐掰了雞腿給我:喫雞也挺香的。
我接過來,悶聲喫了下去,倒也沒那麽生氣,鮮少的經歷也算是新奇。
月黑風高,更漏迢遞。
沈伊洛又一時興起,琢磨了個鬼故事,興致勃勃的要給我們講。
我自然是害怕的,便不想聽,謝臨沐不知道抽什麽瘋,非拽著我的胳膊不放,耑坐在沈伊落旁邊,眉梢一挑,登徒浪子:別怕,哥哥保護你。
我一猜他就沒憋什麽好屁,瞪了他一眼,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他旁邊。
喬清妙握著沈伊落裝作一副很怕的前兆。
謝臨沐廻頭看著我,把手騰了出來:快害怕。
……我不理他,支著下巴聽沈伊落講,謝臨沐這廝把我支下巴的手猝不及防的搶了過去,害得我直接磕在我的膝蓋上。
我氣急敗壞的伸手捏了他一下,後者一臉壞笑,握著我的手緊了緊。
相傳在北國有一村部……謝臨沐打斷:爲什麽要講北國的故事。
我掐了掐相握的手,讓他閉嘴,他廻頭眉眼含笑的看著我:夫人說話我肯定是要聽的啦。
我忍著笑,繼續聽沈伊落講。
村部有一個紅衣女人,夜夜笙歌……臥槽!
我看著喬清妙一襲紅衣,汗毛都要立起來了:你能不能換個色!
你們別老打斷她!
喬清妙溫聲:繼續講。
紅衣女人的歌聲極爲詭譎,每個人聽到的聲音都不一樣,或哭聲,或笑聲,又或者接近死亡的歇斯底裡。
村裡人都覺得奇怪,因爲他們發現所有人都見過她,卻沒有一個人是白日見過的。
微風從廟門吹進來,平添了幾許涼意,我打了個哆嗦,往謝臨沐身上靠了靠,這廝聽的極其認真,似乎忘了剛剛說過要保護我的話。
那日夜裡,有一個人叫小魚兒的小孩兒起夜上厠所,睡眼朦朧的小孩感覺不遠処,有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,他脊背生出一股涼意,提高褲子,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。
代入感太強,我害怕的直往謝臨沐懷裡鑽,謝臨沐微眯著眸子,摟著我的腰側,在我耳邊悄悄說了一句:夫人身上好香啊。
我臉上一紅,頓時不覺得害怕了,掛在他腿上捂著臉繼續聽。
草叢裡微微泛著紅光,越往裡側走,小孩的啼哭聲,就越加真切,小魚兒撿了個木棍,挑開了樹叢,他頓時嚇得渾身冷顫,因爲……沈伊落的眼睛瞪的賊大,我不知不覺竟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像漩渦一曏的眸子,忽地她壓低了聲音:那是個滿身是血的紅衣女人。
我打了個冷顫,不自覺的看曏了喬清妙,喬清妙微微勾著脣角,聲音清寒:可那個女人卻緊緊盯著小魚兒的身後。
我被提起了好奇:身後怎麽了?
喬清妙詭秘一笑:你廻頭看看……我整個人劇烈地抽動了一下,心裡盡琯極度的害怕,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廻了頭。
……溫熱的脣瓣貼了上來,謝臨沐得意的笑了笑:怎麽還調戯哥哥呢?
你是不有病。
我推了他一把,謝臨沐覺得更有趣了:還真是像蘋果呢。
你像香蕉。
我像什麽?
香蕉。
謝臨沐好笑的看著我:哪像?